“好好好,二锅头留给我”赵凌逸知道这酒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,接过双双怀里的酒瓶问“现在我们能去医院了吗?”

    “我床底下的箱子里锁着个存钱罐,钥匙在枕头芯里。”双双抱着赵凌逸的胳膊,完全忽略了旁边的顾呈怀,哭得哀婉凄恻“那些钱也给你吧,以后要麻烦你帮忙照顾我爸妈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赵凌逸无语地望了一眼天花板。

    这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床底下有个存钱罐,这样下去怕是连家里的银行卡密码都能说出来。

    “别哭了,你肯定会没事的。”赵凌逸突然变得耐心起来。

    患难见真情,还知道把东西都留给他,看在她这么有良心,耍酒疯就忍了吧。

    一旁,顾呈怀眼底划过一抹自嘲,不动声色地收回手,神色很快恢复了清俊和雅。

    酒后吐真言,在醉酒状态下他对她来说完全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。他的关心只是自讨没趣。

    顾呈怀后退了几步,另一个放映厅里的徐思铭和孙晓月这时也随着人流出来了。

    刚出检票口,徐思铭看到哭得一塌糊涂的双双,以为发生了什么事,慌忙跑上前询问情况。

    正在交代遗言的双双看向说话的徐思铭,眼泪瞬间止住了,脸上飞速挂上一个十分狗腿的笑“徐思铭,你作业写了吗,借我抄抄呗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?徐思铭蒙圈地看向赵凌逸。

    赵凌逸一脸蛋疼的表情“喝醉了。”。

    于是,刚刚还在交代遗言的人现在又开始追着徐思铭要作业。

    顾呈怀在旁边看着,刚刚回暖的眸底又有了冷意“我有事,你们送她去医院。”

    眼不见为净,他就不该出现在这里,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场荒唐的闹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