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睡得香甜,顾呈怀哪里却怎么都不能安眠。

    辗转反侧睡不着,睁眼闭眼都是之前的画面,掌心的细腻绵软触感似乎还没有散掉。

    只一瞬不经意间的触碰,却引发更多的旖旎念想,他是个正常的男性,这方面的些生理需求不可能没有。

    夜是欲念生长的温床,凌晨两点,他终还是去冲了个冷水澡。本就没什么睡意,冲完澡后更清醒,索性打开电脑工作。只有这样才能转移注意力,驱散挥之不去的念头。

    打开邮箱,里面有安德里安发来的银行钱款流通记录,以及徐思铭的姑妈徐清兰亲笔签名的借钱字据。

    如他所料,徐清兰到底还是打了名片上的电话。

    垫付医药费当然不会没条件。前提是让徐思铭彻底消失在燕市,永远不要出现他面前,否则钱款原数追回。

    扫除眼底障碍的感觉真好,顾呈怀心情不错地关了邮件,拨通阿德里安的电话交代一些事情。

    法国,阿德里安乘下午的飞机到巴黎出差,其实手头工作并不需要他亲自跑一趟,无奈闯了祸,只好借出差来避避风头。

    飞了九个小时,刚落地不久,他就接到自己家boss打来的国际长途。

    阿德里安看着来电显示一脸大难临头,现在是巴黎时间下午八点,也就是燕市时间凌晨两点左右。都这个点了还打电话给他,一定是找他算账的。

    与其被问罪,不如坦白从宽。接通,他满腔懊悔地认罪“少爷,不慎弄脏了您女朋友的衣服是我的错,请您责罚吧,只要别炒我鱿鱼,罚多少工资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那边沉默了两秒,问“双双衣服是你弄脏的?”

    原来boss不知道那件事啊,那他这是不打自招了。

    阿德里安欲哭无泪低解释了事情经过,静待自己的处分决定。没想到忐忑了好半天,最后只让他以赔衣服的名义发个一千块的红包给双双。

    花一千块就能了事,这简直不是什么事,他还做好被罚一百万或辞退的准备呢。早知道这么容易混过去他就不折腾自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