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把陆铎问愣了,卫尧臣找他时特意提醒,要悄悄的,不要让姜家小姐知道。
锦衣卫监察百官,赵家和姜蝉不合,他也有所听闻,他以为是后宅之争,不想管这闲事。
鬼知道卫尧臣怎么会有老爹的亲笔信,令他务必听从来人吩咐,想拒绝都不行!
现在,他无比后悔自己话太多!
“那个,我和赵华不对付,嗯,我就是看他不顺眼。”陆铎扯了个理由,就是语气有点虚。
姜蝉不大懂官场上的弯弯绕,但能听出来陆铎在搪塞她,想了想,决定乍他一乍:“光一个看不顺眼,就给我们透露这么大的内幕消息,小女子真是受宠若惊……是不是有人也给陆大人打过招呼?”
陆铎暗暗吃惊,看不出这小丫头脑筋还挺清楚的,挠挠头,道:“的确有个故人之子找我了,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,姜小姐,人家不叫我说,你就别难为我了。”
他既然这样说,姜蝉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,再三道谢后,扶着母亲慢慢离开镇抚司。
错午时分,灰暗的云层沉沉压在屋檐上,风不大,却很细,卷着几片散雪,吹在人脸上刀割似的。
姜如玉阖目靠在车壁上,眼角还挂着泪珠。
姜蝉小心给她盖上薄被,轻声道:“李秦四人明显是被赵家杀人灭口,他们今天能对我下毒手,明天就是您,娘,和离吧。”
姜如玉睁开眼睛,却道:“那位锦衣卫大人说的故人之子,蝉儿你知道是谁吗?”
“不知道,我还想问您知不知道呢!”姜蝉把话题扯回来,“咱先说赵家,娘,都到了这一步,您不会还相信赵老爷是清白的吧?”
姜如玉的眼神一点点变得迷茫,“我不知道,若说那几个恶奴想报复你,我是相信的,可你继父,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害你。”
“还能为什么?当然是为咱家的银子,如果咱们没钱了,你看他会不会理咱们。”
“袁嬷嬷粗略看了看账本,赵家名下有不少田产,老爷俸禄也不少,不像缺钱的样子。”